尋星築月

－柳家古玩店，柳家史冊房內－

　　「我說……老爹阿……」

　　「嗯，什麼事？」

　　「你……現在拿這兒給我是什麼？」

　　「一本書呀～」

　　「廢～話！難不成我看不出來這是一本書嗎？」

　　「那你還問我幹麻？我還以為你眼瞎了呢！」

　　「呿，你都還看的見哪會輪的到我……」

　　「喂，你這不肖兒，光天化日之下敢咒你老爹眼瞎了呀？」

　　「沒～我不敢……我是要問，你給我這兒是幹麻的？」

　　「要你讀呀！」

　　「…… 」

　　「怎麼，不會原來你眼沒瞎，而是看不懂中國字呀？」

　　「……不是，我今天是來問你寶貝孫子的命運的，你給我這本破爛的清朝野史幹麻？」

　　「誰跟你說那本是清朝野史？」

　　「瞧～你在書背貼的分類標籤呀！」

　　「……那是你小時候惡作劇亂貼的，不是我。」

　　「喂喂～自己老糊塗嘛～就說一聲，少在那裡怪我年少不懂事了！」

　　「年少咧～你現在當爹了也沒懂事多少呀……」

　　「這也要看你這個當爺的以前是什麼樣子吧？」

　　「你！……算了算了，不跟你這不肖子抬槓，浪費我的歲月。你快看了那本書，沒幾頁，看完你就知道你該知道的了。」

　　「什麼書這麼神奇……阿！難不成，這本書是預知書，寫著你寶貝孫子的未來？」

　　「……」

　　「痛！……嘿～！老爹，好歹我也是一個孩子的爹了，你蓬勃的企業還要靠我支撐耶！看你如果把我腦袋打傻要怎麼陪！」

　　「本來就壞掉了還要人賠呀？你腦袋是裝什麼用的，擺在這房裡的書哪一本不是柳家所撰，雖然說，我們柳家世世代代的子孫皆有鐵口直算的好本事，但你有曾聽過你哪個祖先是先知，可以預知幾百年後事的嗎？」

　　「這事用說的就好了嘛～幹麻動手打人呢？如果我真傻了看你怎麼辦！」

　　「……」

　　「停！臭老頭，我知道了，把手收回去！言歸正傳……那不然裡頭寫的不是你寶貝孫子的未來是什麼？難不成裡頭有寫更精準的算命方法？啊！還是，裡頭有寫什麼類似『柳家密法』這種傳子不傳外人的超獨門密技？」

　　「……」

　　「停──！我腦袋是跟你有仇是不是，你別一直恐嚇要敲我腦袋！」

　　「如果有這種密技你老爹我早就在你成年那天逼你練了，何必到現在才交給你？」

　　「很難說呀～說不定這種密法會什麼走火入魔之類的……喂！臭老爹，你要嘛就說清楚裡頭寫的是什麼，不要一直舉拳頭企圖攻擊我的腦袋！我猜一下都不行喔……」

　　「……裡頭記載的自然是你寶貝兒子的過去。」

　　「嗄？過去？」

　　「是的，你寶貝兒子的過去，都記載在這本書裡……」

　　「……」

　　「幹麻？怎麼那種欠打的臉？」

　　「不是，我只是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你這麼愛這個孫子，他還沒死你就幫他寫生平了……那你可不能比你寶貝孫早死，要不然你寶貝孫的後半輩子就沒有人爲他記載了……不過也沒差啦～！俗話說的好：『好人不償命，禍害遺千年。』我相信老爹你肯定能夠平平安安的長命百歲……」

　　「……閉上你那張狗嘴，給我看就對了！！」

＊＊＊

　　「原來，大家都認為是愛呀……」皜集若有所思，彷彿現在才明白ＷＬＨＪ這四個英文單字似的。

　　這也不能怪他沒有細想過ＷＬＨＪ所代表的意思，他原本以為那四個字是……四個動詞的縮寫，哪知道原來不是這麼一回事……幾乎全校的人都知道他和紫瑄、鷹成的關係，但卻從來沒有人明著問他們三個人的互動方式。

　　那……最後的那兩個單字，該不會就是他名字羅馬拼音的縮寫吧？呵……原來這就是ＷＬＨＪ之所以吸引所有女生的理由呀……

　　「你這是……什麼意思？」對於皜集的反應，巧芯一時無法理解。「一般來說，後援會的縮寫裡頭有Ｌ的話，不是『Like』就是『Love』吧？不然，還有其它的意思嗎？」

　　這個疑問只換來皜集一笑。

　　或許真的大家都會像巧芯這樣認為吧，但他可從來沒把ＷＬＨＪ當作後援會看待。

　　這時候還是別讓巧芯太深入他與紫瑄的關係好了，畢竟那並不是個可以開玩笑地告訴他人的愉快記憶……皜集心想，決定讓巧芯不自覺的悄悄帶開話題。

　　「學妹，妳這麼好奇我和紫瑄的關係呀？難不成開始對我有興趣了嗎？」他不答反問。

　　「……」看著前方男子像個女生似的眨著眼睛含羞帶怯，巧芯不由自主的全身雞皮疙瘩。「誰對你有興趣呀！」

　　「當然是妳呀～這麼關心我，真是讓我內心真是小鹿亂撞呢！」

　　「小鹿亂撞…..」你這樣才讓我雞皮疙瘩咧……

　　巧芯非常捧場的表現出一臉嫌惡的樣子。

　　「唉～學妹，看見妳的表情真令我傷心。」皜集嘆了口氣，佯裝傷心貌。「好啦，不跟妳玩了，教室裏有誰嗎？妳起來一下，我進去……」語尚未落下，皜集伸出去要開門的右手卻被巧芯抓了正著。

　　「……石巧芯？」相對於皜集的一臉疑惑，巧芯則是一臉癡呆，彷彿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伸手攔住皜集。

　　皜集再次輕喚巧芯的名字，而後者震了一下。

　　「呃……沒、沒有啦，裡面……沒有人，只是剛剛看到……呃……看到一隻蟑螂，對！一隻蟑螂，然後我嚇到了，所以才會匆忙跑出來啦……」巧芯露出讓人不覺得沒事的微笑。

　　兩人之間的空氣流動大約停止２秒。

　　「原來是蟑螂喔？」皜集嘆了一口氣。「瞧妳嚇的語無倫次的，我還以為妳被怎麼了咧！」

　　看皜集相信了她的說詞，巧芯露出安心的笑。「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沒什麼大事就好……不過石巧芯，妳都高中了還怕小強喔？」

　　「……」怕小強是不分國界、不分年齡、不分性別的好不好，她那個『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了』的媽咪和姑姑，前幾天還被嚇的彈到桌上緊抱一起的『皮皮挫』咧！

　　想到她、書冥跟爹地因她們兩個的尖叫聲吸引火速前往客廳後，看到的那兩張表情可是經典到不知該說什麼。

　　難道他不怕嗎？該不會功夫世家的人可以用葉子遠距離射殺蟑螂，所以才不怕吧？巧芯賭氣的想著，不語。

　　「妳心裡該不會在想我會用樹葉射殺小強吧……」

　　「嚇！你怎麼知道？」因為皜集接話接的太突然，巧芯不小心脫口而出。

　　「看妳的表情十之八九就在想這種歪事。」皜集輕笑。

　　「你是在說我思想不正囉～！」巧芯輕蹙眉頭，對皜集所言十分不滿。

　　「能反駁就代表腦子沒被嚇壞了，能走嗎？要不要我抱妳去保健室？」

　　「……學長……你這是在性騷擾嗎？」巧芯開始懷疑他只會『抱』這種方法送人去保健室。

　　「不，我在照顧學妹。」獻上一臉充滿誠懇的微笑，就算現在管子是歪的他也會說成直的。

　　「……謝謝喔，扶我一把就好……」

　　皜集笑著把巧芯拉離地面。「妳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啦～！」巧芯擠出笑容。「走吧！既然你來找我了，那就代表學生會的人都在擔心我吧？我們趕緊回去吧！」

　　「哇喔喔～又恢復成冷靜的維納斯了耶！嘖，沒帶相機真是失策，不然就可以把妳難得一見的失控模樣照起來，然後貢獻給新聞社當校園周報的頭條了！」

　　「你真的很無聊耶……會長……」巧芯現在有種全身虛脫的感覺，完全無法應付皜集的玩笑。

　　「好啦，不鬧妳了，我們走吧，說真的，如果讓大家擔心就真的不好了。」

　　「嗯……走吧。」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教學大樓……

　　皜集說現在太陽很大，她臉色不太好，因此叫她先走，他則跟在後頭隨時注意她的狀況。

　　巧芯則覺得皜集不必要這麼做，她又不是書冥那種不定時昏倒的虛弱體質，沒必要這樣注意著她。

　　不過……巧芯深吐一口氣。

　　她跟皜集現在這樣保持點距離也好，那她就可以不被他打擾的思考了。

　　其實，她不知道為什麼要隱瞞皜集紫瑄在教室裡頭，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害怕著紫瑄，而且……

　　老實說，他們三個學長姐的愛恨情仇……如果皜集不想說的話，她也不太想知道，只希望紫瑄不要一直針對她就好了。

　　一直把她跟柳皜集湊上關係，說不定哪天她真的斷了神經跟皜集示愛，然後來個弄假成真的說不定。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啦……巧芯嘆了口氣，她現在可沒這心情去幹這種事情，做學生的還是專心在課業上就好，不要浪費時間在這種生活瑣事上……

　　『難不成對柳皜集來說，妳已經是特別的人了……？』

　　突然間，腦子裡閃過紫瑄在教室對她說過的話，讓巧芯中斷了思考。

　　特別的人呀……

　　她轉頭看了看後面拿著兩個書包的男子，而後又嘆了口氣。

　　就先別說皜集怎麼想了，或許，自從夢見俊偉和曉菁這對情侶驚天動地的故事時，或許，在皜集嚴肅的跟她說他們倆同樣的命運時，也或許，從她拿鞋子把偷懶的學生會會長Ｋ下來開始，對她來說，皜集已經成為她心中很特別的人了吧……

　　特別注意……

　　特別熟悉……

　　特別想念……

　　特別想要見到一面……

　　不、不對！她剛剛在想什麼呀～！！

　　巧芯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太過噁心了，嚇的趕快甩開腦袋的花痴能量。

　　天呀……一定是剛剛受驚嚇的心情還沒平復才會有這種想起來就反胃的噁心想法，要不然她怎麼可能會對後面那個厚臉皮妖怪覺得特別呢？

　　不，一定是她把那妖怪跟深情的俊偉少爺想成了同一個人才會有這種想法，對、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要說特別的話，應該對她來說，柳皜集是特別的愛欺負人吧！

　　說不定對皜集來說，她是特別的好欺負也說不定。

　　或許，她真正想念的對象，是那個消失在她夢中的俊偉吧……想到這，巧芯不免又心情失落。

　　已經過了幾個月了……？

　　已經多久沒有夢見曉菁和俊偉了……？

　　巧芯失落的望向前方，任憑思緒亂竄在腦海裡，早就已經忘記了剛剛思考的事情。

　　而走在巧芯後面的皜集，臉上的表情難得的認真，他望向二年Ａ班教室的對外窗，與正在用同樣表情看著他的人……

＊＊＊

　　「現在要去會長家？為什麼？」甫進來就聽見這個奇怪的消息，讓巧芯不禁發出疑問。

　　其他學生會的成員則像是在趕進度一樣，只能用兵荒馬亂來形容。

　　「詳細情形……妳問他們兩個。」鷹成像是沒他的事般草草回嘴，然後又埋進去四周堆滿Ａ４紙的桌子裡。

　　而鷹成口中的他們兩個，指的是另一旁的書冥與從來沒看過古裝美少女。

　　他們兩個神秘的相視而笑，彷彿串通好似的。

　　就在她跟皜集千里迢迢的從高二教學大樓回到了行政大樓，一腳踏入學生會時，就見到了學生會會長柳皜集的龍座上多了一位看似國中生的小妹妹。

　　她是一個可愛到不行的洋娃娃，身高大概１５０左右，純黑色的長直髮綁了個類似月光仙子的包包頭，身上穿著的是中國改良式旗袍，旗袍的下擺是長度在膝上的百褶裙。但更吸引巧芯的是這美少女的瞳孔顏色，湛藍色的水汪汪大眼一眨一眨的，漂亮到非常不真實。看慣黑瞳的東方人在剎那間看見這眸子的顏色真的會有點適應不良，但其實習慣以後會覺得她真的像極了等人身的洋娃娃。

　　那古裝美少女原本是在跟書冥談話的，但一見到他們的出現，就像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似的，那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睛眨了眨，下一秒便帶著燦爛到不行的笑蹦蹦跳跳的跳了過來。

　　這小妹妹真可愛！巧芯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想要抱抱這個會動的洋娃娃

　　「妳好，請問妳是巧芯姐姐嗎？」與她活潑好動的感覺不同，古裝美少女說話非常有禮貌，如鈴鐺般的娃娃音與她的外表可堪稱是絕配呀！

　　喔～真是太可愛了！尤其是她那聲姐姐真是叫的她心花朵朵開，她可是第一次有想要把人抱回家養的念頭呢！

　　「妳怎麼會在這裡？」正當巧芯想要展開雙臂準備把眼前可人的洋娃娃納入懷時，身後卻傳來與前方春天氣息不搭嘎的冰冷語氣。

　　怎麼有種前面吹春風，後頭刮冬雪的感覺……她轉頭看，就見到皜集面無表情。

　　唔哇……這可是從算命後第一次看見他這麼嚴肅呢！巧芯心想。

　　「當然是來見巧芯姐姐的呀～！」前頭的春風依舊是治癒百病的吹拂。

　　「爹派妳來的？」後頭風雪也絲毫不減弱。

　　「嘿嘿～當然不是呀～！」不理後面那個風雪製造機，古典美少女順著巧芯開啟的雙臂，投入了巧芯的懷裡。「姐姐妳好，我是柳伊恩，妳果然跟書冥哥哥說的一樣漂亮呢！」

　　書冥？他怎麼跟眼前這個洋娃娃認識的？「妳好，妳是書冥的朋友嗎？」

　　該不會她是書冥在美國認識的朋友吧？但是她怎麼會跟柳皜集……

　　「她是我堂妹。」或許是聽到了伊恩的話，皜集嘆了一口氣，替伊恩做介紹。「我們兩家人住在一起，她現在就讀日希國小六年級。」

　　「嚇！堂妹！？可是她的眼睛顏色……」巧芯驚訝出聲，而後才覺得她這樣大驚小怪有點不太禮貌。

　　「她比較像她媽媽，可苓……不是……我……『嬸嬸』是外國人。」

　　嘖……嬸嬸這兩個字講起來可真彆扭……皜集微微皺眉，平常他都是直呼其名的，哪會論輩分？如果真的對著可苓叫嬸嬸的話，她大概也會覺得他腦袋不正常吧？

　　「原來妳是會長的堂妹呀～」這可是真令人意外的消息，她以為中國世家的人娶嫁對象都會是中國人呢！

　　沒想到伊恩竟然是混血兒……難怪這麼可愛呀～！

　　「歡迎妳來日希玩呀～伊恩！」巧芯摸摸她的頭。「妳和書冥怎麼認識的呀？」

　　「我們是打電動認識唷！」伊恩燦爛笑的說。

　　這回答不僅讓巧芯傻了，連皜集都一臉疑惑。

　　「電動……線上遊戲？」巧芯試探性的問。

　　這可真是個大秘辛呀……原來她體弱多病的表弟其實都半夜不睡覺，在玩Online Game唷？還交了一個這麼可愛的網友……

　　「No～No～親愛的表姐，這個妳就猜錯了唷！」一旁的書冥否決她的猜測。「人家我呢，身體不太好，所以只能當個早早睡又早早起的天下無敵乖寶寶。我呀～不僅吃不了苦，還熬不了夜，這樣虛弱的我怎麼可能會去玩那種，又耗費體力，又耗費精力的線上遊戲呢？」書冥霹靂啪啦的說道，並走到三人面前。「我們倆個是在某天的下午，很偶然的在百貨公司樓頂上邂逅的，那時的天氣真是熱的要命，人家又不能曬太久的太陽，於是乎很偶然的我就決定到百貨公司避難了，然後很偶然的不知爲何走著走著就到了遊樂場，然後很偶然的不知爲何的就認識了可愛的伊恩了～！」

　　說完書冥和伊恩還很有默契的相視而笑。

　　「百貨公司？」聽完一串裡頭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廢話的解釋過後，巧芯很厲害的挑出了那堆廢話重點……

　　唉～真不是她要嘆氣的，好歹她也已經跟書冥相處一個多月了，想不習慣也難呀！

　　不過，這表弟是何時去百貨公司的呀？

　　「是呀～機場附近不是有一間百貨公司，我和媽媽來台灣的第一天就有去逛過了，那家百貨公司最頂樓的遊樂中心很多好玩的電玩唷！」

　　說到這，書冥和伊恩又相視而笑。

　　「是那間呀……」皜集喃喃自語，似乎是知道那間百貨公司的確切地點了。

　　「所以，你們是你剛回國那一天認識的？」巧芯進一步問道。

　　「當然不是呀～親愛的表姊。」書冥和伊恩照樣默契無比的紛紛將雙手放在胸口比個大叉叉。「那天我光提著媽媽買的那些物品命都快丟了，哪有那個時間偷偷去百貨公司樓上玩電玩呢～？」

　　「那不然……」她實在想不到不能亂跑的表弟還有什麼時間可以去那裡。

　　「嘿嘿……因為醫院碰巧離那邊很近，所以檢查完有時間的話我都會去那看看。」書冥露出天下太平的笑。「妳放心，我有去請教過醫生，問他什麼遊戲能玩什麼遊戲不能玩，因此對身體是不會有太大的負擔的～！安全的很安全的很～」

　　「書冥哥哥的電動真的很強呢！」伊恩笑嘻嘻的補充，很自然的勾著書冥的手臂。「他還破了我的最高紀錄，真的很厲害呢！可以說是……超頂級玩家了呢！」

　　「哪裡，妳才比較厲害呢～！每種遊戲都會玩。」書冥也很理所當然的摸摸伊恩的頭，兩人互動親密的很。

　　小學生的電玩程度是能厲害到哪裡去呀……巧心和皜集難得心中的想法一致。

　　看著兩人互捧對方電玩技術好，這兩個人該不會感情已經很好了吧？而且一個小六一個高一，怎麼像認識很久似的……

　　「這就叫做忘年之……」巧芯不禁脫口問出，隨即覺得失禮，音還沒完全落下就趕緊遮住了自己的嘴。

　　但書冥可沒漏聽。

　　「表姐，妳是要說忘年之交？嘿嘿～我說，親愛的表姊呀……」書冥仍是一臉和平笑容。「別忘了妳體弱多病的表弟我今年實歲才十三，過了生日才十四，換算台灣的教育體系……今年人家也才國二而已唷～！」

　　「對喔～！」巧芯好像現在才發現似的。「我還真把你當高中生看了耶！」

　　都怪書冥太過成熟，成熟到都忘了他只是個國中生而已。

　　那就當然沒辦法考段考了呀！

　　他才國中怎麼考高中的題目呢？

　　「所以妳怎麼會來學校？只是來見石巧芯的嗎？」皜集問道，他蹲下與伊恩同高，而伊恩這會兒則蹦蹦跳跳的來到皜集身邊，改勾皜集的手臂。

　　「當然不只囉～哥哥。大伯說你們學生會剛考完試還要操勞學生的事務，實在是太辛苦了！為了犒賞學生會的辛勞，因此大伯希望招待學生會來柳家辦個烤肉大會！」

　　「見鬼，那死老頭怎麼可能突然這麼關心學生會？」這其中必定有詐！

　　叫自己爸爸死老頭呀……巧芯聞言乾笑不已。

　　「那是因為他是學校的股東呀～！又是你這個學生會長的爹，自然要來關心一下學生會囉～！」

　　「最好是，他早在妳娘學生時代就是股東了，我上學期也在學生會啊，就沒見他這麼殷勤。」皜集憤憤的說。

　　伊恩露出燦爛的笑容看著皜集，這回沒有出聲。

　　「說！他到底想幹麻？」

　　伊恩繼續不畏惡勢力的燦爛笑著。

　　「……如果妳說出我爹的真正陰謀，這週末我就帶妳去另外一間百貨公司。」

　　「成交！大伯說，其實他比較期待你會不聽他的勸誡，然後隨便帶哪個女子進你的房間……」

　　「……」死老爹，他還真當他是禽獸呀……皜集在心中咒罵著。

　　一旁的巧芯也是心裡點到無限……原來學長，都是這樣應付自己的堂妹呀……她無言的看著中國世家的互動，不免讚嘆中國世家與眾不同的家族鬥爭……